謝氏名人謝安
謝安(320年—385年10月12日),字安石。陳郡陽夏(今河南太康)人。東晉政治家、名士,太常謝裒第三子、鎮西將軍謝尚從弟。

謝安多才多藝,善行書,通音樂。性情閑雅溫和,處事公允明斷,不專權樹私,不居功自傲,有宰相氣度。他治國以儒、道互補;作為高門士族,能顧全大局,以謝氏家族利益服從于晉室利益。王儉稱其為“江左風流宰相。”張舜徽贊其為“中國歷史上有雅量有膽識的大政治家。”
出身豪族
謝安出身于名門世家,從小受家庭的影響,在德行、學問、風度等方面都有良好的修養。四歲時,譙郡的名士桓彝見到他大為贊賞,說:“ 此兒風神秀徹,后當不減王東海(即東晉初年名士王承)。”
當時的宰相王導也很器重謝安,青少年時代的謝安就已在上層社會中享有較高的聲譽。然而謝安并不想憑借出身、名望去獵取高官厚祿。東晉朝廷先是征召他入司徒府,接著又任命他為佐著作郎,都被謝安以有病為藉口推辭了。
后來,拒絕應召的謝安干脆隱居到會稽的東山,與王羲之、許詢、支道林等名士名僧頻繁交游,出則漁弋山水,入則吟詠屬文,挾妓樂優游山林,就是不愿當官。當時揚州刺史庾冰仰慕謝安的名聲,幾次三番地命郡縣官吏催逼,謝安不得已,勉強赴召。僅隔一個多月,他又辭職回到了會稽。后來,朝廷又曾多次征召,謝安仍然予以回絕。以此激起了不少大臣的不滿,接連上疏指責謝安,朝廷因此作出了對謝安禁錮終身的決定,經皇帝下詔才赦免。然而謝安卻不屑一顧,泰然處之。
教子有方
謝安在東山時,兄弟的子女都歸他教養。他善于教育子弟,往往以身作則,潛移默化。其中以謝道韞、謝玄兄妹最為出色,也最受謝安喜愛。謝安曾問子侄們分別喜歡《詩經》中的哪一句,謝玄說是:“楊柳依依”,謝道韞說是:“吉甫作頌,穆如清風”,謝安因此而稱贊謝道韞有“雅人深致”,而謝安自己則最喜歡“訏謨定命,遠猷辰告”,這一句也被后世史學家認為是他的政治思想的概括。
謝安很注重孩子們的自尊心。謝玄小時候好虛榮,佩戴了紫羅香囊,謝安沒有直接指責,而是打賭贏了香囊以后當面燒毀,以此來教育謝玄不適宜佩戴這樣浮華的東西。謝朗不知道“熏老鼠”的笑話是自己父親謝據的,也跟著世人一起嘲笑,謝安知道以后,故意把自己也說成做這件傻事,啟發謝朗去懂得不應該隨意嘲笑別人。
謝安雖然屢屢不愿出山,但當時的士大夫卻都對他寄予很大的期望,以至時常有人說:“謝安石不肯出,將如蒼生何?”他的妻子劉氏是名士劉琰的妹妹,眼看謝氏家族中的謝尚、謝奕、謝萬等人一個個都位高權重,只有謝安隱退不出,曾對謝安說:“夫君難道不應當像他們一樣嗎?”謝安掩鼻答道:“只怕難免吧。”
東山再起
謝萬是謝安的弟弟。他的器度雖然不如謝安,卻也很有才氣,而且擅長自我炫耀,年紀輕輕就頗有名氣,仕途通達。
公元358年(升平二年),謝安的哥哥謝奕去世,謝萬便被任命為西中郎將,監司、豫、冀、并四州諸軍事,兼任豫州刺史。然而他并不是統兵作戰的材料,次年十月受命北征時,仍然是一副名士派頭,只顧吟嘯歌詠、自鳴清高,不知撫綏部眾。謝安對弟弟的做法非常憂慮,勸戒說:“你身為元帥,理應經常交接諸將,以取悅部眾之心。像你這樣傲誕,怎么能夠成事呢?”
謝萬于是召集諸將,想撫慰一番。不料這位平時滔滔不絕的清談家竟連一句撫慰的話都講不出,憋了半天,干脆用手中的鐵如意指著在座的將領說:“諸將都是勁卒。”如此凌辱輕慢,不僅不能撫慰將領,反而使他們更加怨恨。謝安無奈,只得代替謝萬,對隊帥以下的將領一個個地親自拜訪,盡力加以撫慰,拜托他們盡力協助謝萬。但這并未能挽救謝萬失敗的命運。謝萬率軍增援洛陽,還未與敵軍交戰,手下士卒就驚擾奔潰。謝萬單騎狼狽逃還,軍士們本來要殺了他,看在謝安的份上才沒有動手。損兵折將的謝萬不久就被罷免為庶人。謝奕病死,謝萬被廢,使謝氏家族的權勢受到了很大威脅。
公元360年(升平四年),征西大將軍桓溫邀請謝安擔任自己帳下的司馬,謝安接受了。這本來只是很尋常的事情,然而消息傳出以后,竟然引起了朝野轟動。在他動身前往江陵的時候,許多朝士都趕來送行,中丞高崧挖苦說:“卿屢次違背朝廷旨意,隱居東山不出,人們時常說:‘安石不肯出,將如蒼生何!如今蒼生又將如卿何!’”而謝安夷然毫不介意。桓溫得了謝安卻十分興奮,一次謝安告辭后,桓溫自豪地對手下人說道:“你們以前見過我有這樣的客人嗎?”
竭力輔政
公元371年(咸安元年),對東晉朝廷來說,是十分關鍵的一年。權臣桓溫本想立功中原以提高自己的聲望,沒想到在枋頭一戰遭到慘敗。為了重立威名,他聽從郗超的建議,在咸安元年廢黜了司馬奕,另立會稽王司馬昱為帝,是為簡文帝。此時的謝安已擔任了侍中,不久又升任為吏部尚書。他洞悉桓溫的野心,也知道簡文帝比被廢黜的司馬奕也強不了多少,只是清談的水平略高一些而已,但他仍然忠心匡扶朝廷,竭力不讓桓溫篡權的圖謀得逞。
公元372年(咸安二年),即位不到一年的簡文帝就在憂懼中死去,太子司馬曜即位,是為孝武帝。原來滿心期待著簡文帝臨終前會把皇位禪讓給自己的桓溫大失所望。
公元373年(寧康元年)二月,以進京祭奠簡文帝為由,率軍來到建康城外,準備殺謝安等人。他在新亭預先埋伏了兵士,下令召見謝安和王坦之。
當時,京城內人心惶惶,王坦之非常害怕,問謝安怎么辦。謝安神情坦然地說:“晉祚存亡,在此一行。”王坦之硬著頭皮與謝安一起出城來到桓溫營帳,緊張得汗流浹背,把衣衫都沾濕了,手中的朝板也拿顛倒了。謝安卻從容不迫地就座,然后神色自若地對桓溫說:“我聽說有道的諸侯設守在四方,明公何必在幕后埋伏士卒呢?”桓溫只得尷尬地下令撤除了埋伏。
由于謝安的機智和鎮定,桓溫始終沒敢對二人下手,不久就退回了姑孰。迫在眉睫的危機,被謝安從容化解了。同年三月,桓溫得了重病。在返回姑孰之后,病情日益加重。但他還在幻想著能得到加九錫的殊榮,不斷派人催促。謝安故意拖延,對已經起草好的詔書一再加以修改,遲遲不予頒發。桓溫終于沒有如愿,抱憾而死。
桓溫死后,謝安被任命為尚書仆射兼吏部尚書,與尚書令王彪之一起執掌朝政。數月后,中書令王坦之出任徐州刺史,謝安又兼總中書省,實際上總攬了東晉的朝政。為了緩和矛盾、穩定政局,謝安實行了著眼于長遠,以和諧安定為重的執政方針。他沒有趁桓溫病死的機會翦除桓氏集團,仍然信任和重用桓溫的弟弟桓沖,讓他擔任都督徐、豫、兗、青、揚五州諸軍事和徐州刺史,負責鎮守京口,后來又轉為都督七州諸軍事,兼任荊州刺史。桓沖也深明大義,認為自己的德望不及謝安,心甘情愿地以鎮守四方為己任。將相關系的協調,促進了政局的穩定。當時人贊揚謝安,將他比作王導,而文雅則更勝一籌。
后又領揚州刺史,下詔準許謝安帶甲仗百人入殿。進拜中書監,驃騎將軍、錄尚書事,謝安推讓驃騎將軍職務。不久,加司徒,再加侍中、都督揚豫徐兗青五州及燕國諸軍事,假節。
內部安定之后,謝安又把注意力轉向對付來自北方的威脅。當時,前秦在苻堅的治理下日益強盛,東晉軍隊在與前秦的交戰中屢遭敗績。謝安派自己的弟弟謝石、侄子謝玄率軍征討,接連取得勝利。因功被拜為衛將軍、開府儀同三司,封爵建昌縣公。又命謝玄訓練出戰斗力很強的北府兵,為抗擊前秦作好了準備。
淝水之戰
公元383年(太元八年),苻堅率領著號稱百萬的大軍南下,志在吞滅東晉,統一天下。其時軍情危急,建康一片震恐,可是謝安依舊鎮定自若,以征討大都督的身份負責軍事,并派了謝石、謝玄、謝琰和桓伊等人率兵八萬前去抵御。謝玄手下的北府兵雖然勇猛。
但是前秦的兵力比東晉大十倍,謝玄心里到底有點緊張。出發之前,謝玄特地到謝安家去告別,請示一下這個仗怎么打法。哪兒知道謝安聽了像沒事一樣,輕描淡寫地回答說:“我已經有安排了。”謝玄心里想,謝安也許還會囑咐些什么話。等了老半天,謝安還是不開腔。謝玄回到家里,心里總不大踏實。隔了一天,又請他的朋友張玄去看謝安,托他向謝安探問一下。
謝安一見到張玄,也不跟他談什么軍事,馬上邀請他到他山里一座別墅去。到了那里,還有許多名士先到了。張玄要想問,也沒有機會。謝安請張玄陪他一起下圍棋,還跟張玄開玩笑,說要拿這座別墅做賭注,比一個輸贏。張玄是個好棋手。平常跟謝安下棋,他總是贏的。但是,這一天,張玄根本沒心思下棋,勉強應付,當然輸了。下完了棋,謝安又請大伙兒一起賞玩山景,整整游玩了一天,到天黑才回家。這天晚上,他把謝石、謝玄等將領,都召集到自己家里,把每個人的任務一件件、一樁樁交代得很清楚。大家看到謝安這樣鎮定自若,也增強了信心,高高興興地回到軍營去了。
那時候,桓沖在荊州聽到形勢危急,專門撥出三千名精兵到建康來保衛京城。謝安對派來的將士說:“我這兒已經安排好了。你們還是回去加強西面的防守吧!”將士回到荊州告訴桓沖,桓沖很擔心。他對將士說:“謝公的氣度確實叫人欽佩,但是不懂得打仗。眼看敵人就要到了,他還那樣悠閑自在:兵力那么少,又派一些沒經驗的年青人去指揮。我看我們準要遭難了。”
當晉軍在淝水之戰中大敗前秦的捷報送到時,謝安正在與客人下棋。他看完捷報,便放在座位旁,不動聲色地繼續下棋。客人憋不住問他,謝安淡淡地說:“沒甚么,孩子們已經打敗敵人了。”直到下完了棋,客人告辭以后,謝安才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,舞躍入室,把木屐底上的屐齒都碰斷了。淝水之戰的勝利,使謝安的聲望達到了頂點。以總統諸軍之功,進拜太保。
戰后影響:淝水之戰的巨大勝利,謝安的事先籌劃功不可沒。而且謝安從戰前的“圍棋賭墅”到戰后的“小兒輩大破賊”,自始至終一直采取極為冷靜的態度,對于穩定當時建康的人心起到了關鍵的作用。此次戰爭的前線將領也是謝家嫡系子弟的謝石謝玄謝琰等人,謝家的聲望達到頂峰,引起了司馬氏皇室的戒備,以至于淝水戰功,竟然沒有封賞,直到兩年后的謝安死后,司馬曜方才因淝水戰功追封謝安以廬陵郡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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